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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 May 2023

🚗山西古建筑之旅

地下文物看陕西,地上文物看山西,山西应该是全中国古建筑密度最高的一个省份。这次趁着报名了太原马拉松,便多请了一天的假,在山西来了为期两天的自驾古建筑之旅。两天的时间对于山西来说,实在是太短了,只能潦草地看几个古建筑而已,不过也够粗略地领略一下山西古建筑之美了,剩下的只好后面有机会再来了。

因为只有两天的时间,这次的行程是从太原出发,沿途经过忻州,朔州,然后到大同,最后再从大同回到太原,这样,山西最有名的几个古建筑,包括佛光寺,应县木塔,云岗石窟,刚好都可以看到。

佛光寺

知道梁思成和林徽因的,一般都知道佛光寺,佛光寺全名佛光真容禅寺,位于五台山景区的附近,离五台山景区核心区域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车程。因为佛光寺位于一个村落内,加上我们是周五过去的,游客并不多,有一种非常清净的感觉,进去之后整个寺庙也不大,但是非常干净,抬头可以隐约看到著名的东大殿,藏在两棵古树之后,沿着陡峭的楼梯上了东大殿所在的高台,便可以看到“佛光真容禅寺”的匾额,再往里面进就可以看到寺内的彩塑,活灵活现,菩萨手中的手帕就像真的一样,可见当时工匠的技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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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光寺东大殿建于唐大中十一年(857年),是中国现存最古老的木构建筑之一。在军阀混战期间,当时日本建筑师说中国没有唐代建筑了,中国人想要研究唐代的建筑,就只能来日本了,当时梁思成他们找到的最早的建筑都是宋辽时期的建筑,包括应县木塔和独乐寺,直到林徽因在佛光寺东大殿的大梁上发现了唐大中十一年的墨迹,才算是为中国找到了第一个唐代的建筑,在当时也算是为国家争了一口气了。不过真要比起来,日本还有初唐时期的木构建筑,还是要比中国的建筑更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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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岗石窟

云岗石窟是这次看到的最老的古建筑了,石头建筑还是要比木构建筑更易保存,年代也就更加久远。云岗石窟实际是是石窟寺,始建于北魏时期,当时北魏太武帝灭佛,而到了文成帝的时候,又开始兴佛,于是命昙曜开凿五窟,是为昙耀五窟,后面又大规模地挖掘了一些石窟,直到太和十八年,北魏迁都洛阳,皇家便不再在云岗石窟开窟,开窟热潮衰退。

云岗石窟因为年代比较久远,佛像风格多是犍陀罗风格,还有少数笈多风格的。在云岗石窟随处可见的都是交腿的弥勒佛,可见当时人们对于弥勒佛的崇拜,这个时期的弥勒佛交腿而坐,面带微笑,身材苗条,是一个西方的美男子,完全不像是后期的胖弥勒的形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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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后期的几窟中,也可以看到犍陀罗风格佛造艺术明显的希腊化的痕迹,比如,雕刻的飞天都是非常胖的,身上的飘带不仔细看就是天使的翅膀,可见飞天形象可能是从天使的形象慢慢演变过来。另外,在墙壁上雕刻的佛像旁边的柱子,也可以明显的看到爱奥尼柱式的罗马柱,让人不禁感慨云岗石窟简直就是东西方文明交融的地方。

云岗石窟佛像保存的完好度也和佛像处于的位置有很大的关系,在后期的几个窟里面,靠北的佛像因为山体水的侵蚀,已经基本上完全侵蚀完了,而中间佛塔(塔式石窟,中间凿成塔的形状)因为不靠近山体,所以保存相当完好。在早期的石窟中,特别是著名的昙耀五窟中,有一个窟是外露的,有阳光的直晒,虽然靠着山体,但是保存也是相对完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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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的石窟寺除了云岗石窟之外还有一些,比如新疆的克孜尔石窟,敦煌的莫高窟,还有龙门石窟,未来有机会再去看看这些石窟,这样,应该就能够看到整个佛教东传佛造艺术逐步汉化的过程了。当然如果有机会去巴基斯坦的巴沙瓦,也就是古代犍陀罗的所在地,也应该更加有意思吧。

应县木塔

结束云岗石窟的旅程,我们驱车一个多小时来到了朔州的应县木塔,应县木塔真是一个令人着迷的建筑,一见到它,眼睛就离不开了,应县木塔周围的建筑都较新,唯有古旧的木塔刚刚地耸立在中间,我找不到很好的词形容这种感觉,不能用“沧桑感”,因为它并不破败,它也不像是网上看到的那些日本的古老寺庙看起来那么新,而是一种虽然经过将近千年的时间,但是依旧生机勃勃的感觉,那种生机勃勃在于应县木塔虽然看着就已经在倾斜,但是依旧屹立不倒,也在于因为木塔的夹层和各种斗拱,给鸟儿们提供了良好的住所,因此环燕飞绕,简直是极其有灵性的一个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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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县木塔正式的名字是“佛宫寺释迦塔”,最早的建造时期已经不可考,大多采用明代地方志中记载的清宁二年(1056)作为其建造时期,这样算起来的确已经将近千年,应县木塔在多个朝代都有修缮,民国期间军阀混战,虽然被炮击,但是依旧不倒,只是在应县木塔的二楼多了很多的炮孔和弹孔,但是在上个世纪 30 年代,地方官员采用风水先生的建议将木塔的夹泥墙和斜戗(斜的木头,对柱子进行支撑)全数拆除,而是换成木窗,以增加透光,结果对木塔结构造成了不可逆的破坏,经过十几年,塔身就发生了扭动。我们在第一眼看到应县木塔的时候,就感觉到应县木塔有点儿斜了,到了近处看,看到二层的柱子已经较为严重地向内倾斜。针对应县木塔的维修,一直以来争论不断,现在采用了临时加固的一些方案,但是这终究还是一些临时措施,希望有一天建筑师们能搞懂应县木塔复杂的斗拱结构,能够对应县木塔进行一次落架大修,让木塔继续屹立千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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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语

看完了应县木塔,我们马上开车回到了太原,我去准备参加第二天的马拉松。回看这次山西古建筑之旅,真的是意犹未尽,也深感中华文明的源远流长,下次一定再来!